《仙母种情录》

仙母种情录(1)(3/4)

肆虐的邪火也会随即熄火——但仍需平静下来,否则气机紊乱之下被娘亲察觉,我又将遭到责罚。

    「心生杂念,去静室面壁半个时辰」挑弄灯芯完毕,娘亲转过身来,面目生冷,樱桃小嘴吐出不近人情的话语。

    ——就像这样。

    「娘亲,孩儿……」「去」我还待辩解,娘亲却不容置疑地再次发声。

    「是」我不敢看娘亲清澈冰冷的双眸,垂头丧气,起身进了旁边的静室,但关上门的瞬间,隐约听见了一声叹息。

    我与娘亲所居住的这间小屋,简单却雅致,竹木编排,分东西二室,共夹一厅,为陈杂书籍、授课治学之所。

    说是静室,其实也是我的卧居,简单的陈设,迎面的竹壁挂上着竖幅,裱纸长垂,上书一个「静」字,墨迹隽永。

    壁字前有一低矮的竹制案几,摆着几本线装书籍以及笔墨,我盘坐在桌前的织席上,望着这婉约秀丽的字迹怔怔出神。

    这字是娘亲亲手所书,风骨独特,久观彷佛冰雪铺面而来,却并非严寒彻骨、肃杀无情,而是银装素裹、大地凝霜,颇具清心静念的神效。

    方才那一声叹息我是听见了的,虽然隐约,但确凿无疑,只因习武之人的五感不会出错。

    可那声叹息所蕴含的意味却是我琢磨不透的。

    是无奈于我心生杂念吗?是处罚我时的于心不忍吗?她……真的会有这种感情吗?娘亲的温柔面孔自我记事起就少有得见了,萦绕着的大多是不化冰雪,虽然无损于她倾城倾国的绝美仙颜,但却与我所渴求的关心宠爱相去甚远——除了偶感风寒之外,我还从末见过冰消雪融的玉面。

    但随着我近年来身强体壮、风邪难侵,那种面容也渐渐模煳淡去了,甚至希冀于梦中重拾片刻温柔也成为了一种奢求——凝神静气是练武集气的基本功夫,因此便很少再有光怪陆离的梦了,大多数时候一夜无梦。

    每当我思虑及此,都忍不住怀疑,她是否为我生母;还是说世间母子相处,都是这般冷冰冰的氛围。

    幼时教我描摹自己的名字时得知,娘亲名为谢冰魄,字清凝,这使我忍不住暗中埋怨,娘亲的名字可真是恰如其分:冰心雪魄,不近人情。

    当我问到父亲时,娘亲却连名字都不肯透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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