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食定额做好才行」「好好好」我连连点头,又补充道,「你嘱托送餐的人捎个口信,说柳子霄让他传话,我有重要的事情,晚些回来」「好,小的记下了」小二点点头。
「那你忙去吧,不要打扰我」「要得要得」小二点头哈腰,提起食盒自去了。
事情吩咐妥当,我寻了个靠近梁柱的桌子,背对吴老六而坐,安然饮茶,静观其变。
随着日色渐深,赤鸢楼客堂一角坐落着的刻漏,水海里的浮箭刻度缓缓上升至申时,吴老六果真守时,招呼了一句:「哥几个,老子得走了,这些好酒好菜别浪费啦,老子都付过喽!」「吴哥大气!」同桌几人纷纷奉承不已,「老哥慢走!改明儿还来和咱们聊聊那些姑娘啊!」「一定一定,今夜老子多叫几个窑姐伺候,明天仔细给大伙说说!不用送了!」一番客套话下来,吴老六终于是离桌而去。
一直注意匪贼动向的我,此时神态自若,趁他出门口时和账房先生扯皮时打量一眼。
吴老六酒力惊人,面红耳赤却吐字清晰、神志清醒,脚步微微蹒跚,但以饮酒不辍的人来论,也还算稳健。
眼看他出了赤鸢楼,我不急不忙地起身,错开几步来到街上。
此时暮色微微,街道上车马行人渐渐稀疏,我与吴老六虽不熟识,但也不至于如此情况下跟丢了目标。
他沿着赤鸢楼这一侧往拂香苑所在的巷子方向走去,我则来到了街对面隔岸跟踪。
虽然确知他必无武功,但为了保险起见,我还是运起了独门的「沧海一粟」,敛息屏气。
几日不见,吴老六换了光鲜油亮的绸缎衣裳,脚踏高靴,若非披头散发、不修边幅,倒还真像个纵欲过度的纨绔公子。
他沿街而行,每过一个巷口就要扶墙歇息一会儿,喘半天粗气才能继续,倒是让我略微有些着急。
不过转念一想,如他所言不虚,近来夜夜笙歌、享尽艳福,整日泡在酒坛子里,就是突然间猝死也不足为奇,因此我反倒放下了些微焦虑,好整以暇地跟踪在后。
吴老六走走停停,过了四个巷口,终于不再向前,而是拐了进去。
我站在巷口对面,只见吴老六并末走多深,踉踉跄跄进了巷口右侧第一间府院。
看来此地就是他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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