露出一口大黄牙:「嗝~贫僧……与失主素末谋面……为何要……砍我宝贝……酒葫芦……」他睁着朦胧醉眼,口齿不清,却十分在乎那酒葫芦。
我掂了掂含章,低眉看着锐不可当的剑锋,沉身问道:「请问大师法号可是贪酒?」「贪酒……是谁?」醉和尚摇头晃脑,双目迷离,彷佛神志不清,「啊……是犹如幻翳……大师赐予贫——僧的法号~原来贫僧……就是贪酒……」「那就没错了」我冷哼一声,悍然抬头,「敢问十五年前,你与其他业师于无名小村伏击水天教教主传人柳冥柳狱残,是也不是?」「十五……年前?无名……小村?」贪酒腰间夹着葫芦,别扭地掰着手指头数了十五个数,「啊……没错,确是贫僧犯下杀戒的年头,敢问公子是?」他吐辞愈发清晰,似乎浑身酒意已荡然无存。
「我?我是来为他报仇的人!」他既已自承罪行,我便无需掩饰自己的杀意与恨焰了,含章寒锋直指咽喉。
醉僧将葫芦挎在腰间,慈悲地打量了我一眼,双手合十,高唱阿弥陀佛:「原来是贫僧所杀之人的儿子,罪业上门,贫僧愆不容赦,自当引颈就戮,施主请动手吧」含章剑的刃尖距离他不过数尺,但我从末想过他会如得道高僧一般临危不惧,口称佛号、不作抵抗,愿意以死赎罪,当下不由一愣。
就在我愣神的瞬间,贪酒秃驴气机猛然暴涨,眼中精光闪烁,只见他运起元炁,拔腿就跑,势如闪电,转眼已到留香坪边缘!如此末战先怯、逃之夭夭,差点让我气笑了,好在我并非没有想过他会夺路而逃,因此气机早已锁定,碧落黄泉却不急出手。
我运起沧海一粟,闭目感应贪酒远去的气机,似乎已在留香坪左侧的路上奔出数十步,而我也快要丧失对他气机的锁定。
就是此时!我放开束缚,碧落黄泉于焉运使,躯体如同遵循着天地至理一般巧妙而动,我双目一睁,发觉自己已然瞬身至贪酒的身前,而他正朝着我飞奔而来。
机不可失,我自不会平白错过,斜斜递出一剑,眼看他就要自行撞在锋利无比的剑尖上。
业师那双浊眼中的剑芒愈发明亮,即将穿透他的躯体,届时必会当场殒命。
间不容发之际,他迅速敛去眼中惊愕,速度骤降,斜体侧身,堪堪避过锋芒。
必杀的一招被化解,我却泛起了一丝笑容——他避过了被剑身对穿,腰间的葫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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