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有灵性的扁毛畜生!
杨朝夕心里,顿时冒出这样一道念头。却见那鹘鹰似是意犹未尽,竟吃力地站稳身形、向那孩童垂首行了一礼,眼神中流露出渴求之色!
那孩童见状一喜,又从身旁小布袋中掏出一只瓦雀,捧到鹘鹰喙边。待鹘鹰啄食咽下后,才继续拿出瓦雀、接着投喂……
如此吃过七八只后,那鹘鹰竟谦恭地谢绝了孩童。接着鸟头向左微偏、又向右微偏,用灼灼黑瞳,热切地看向孩童,喉间涌起“咕呜”的哀鸣。
孩童顿时露出为难之色:“小雪、小雪,俺可不敢放了你。师父说,还要留你给咱们乞儿帮效力呢!师父还说,你这钩镰一样的爪子会伤人,不许俺接近你;师父又说若喂饱了你、便有力气挣开绳索逃跑。
你看,俺每天悄悄来给你带吃的,已经是瞒着师父了……什么?你说你决不逃跑?只是捆得难受?那也不成,万一你说话不算话、一飞便没了影,师父定然也把俺捆在枣树上,饿三天三夜、不许学剑了……”
杨朝夕耳力颇健,远远地听着那孩童絮絮叨叨,像个话痨似的、耐心同那鹘鹰解释着,不由忍俊不禁:“小猴子,你在那做什么?”
那叫做小猴子的孩童,登时吓得一激灵,原地跳起半尺高、旋即又跌坐在地上。顾不得屁股疼痛,小猴子飞快将手中瓦雀和那只小布袋掖到身后,慌里慌张道:“没、没什么,俺和小雪说话呢!”
“是吗?”杨朝夕揶揄道,“为师何时说过、要将‘踏雪’饿三天三夜呢?它那只爪子,还是为师亲手上的金疮药。”
小猴子顿时耷拉着脸、垂头丧气道:“师父你全都听到了啊?那你能放了小雪吗?它看上去好可怜哦!”
杨朝夕看了看那立在地上、体型比小猴子也差不了太多的鹘鹰,再度失笑道:“它?可怜吗?为师倒觉得,你捉的那些瓦雀更可怜些。”
小猴子却不知哪来的勇气,登时抬眸、盯着杨朝夕,理直气壮道:“瓦雀才可恶呢!齐娘每次晒谷子、晾菽豆,它们便成群结队飞过来偷吃,轰都轰不走。俺便将它们打落,从前是和阿姊烤了吃,这几日正好给小雪当点心。”
杨朝夕也不恼怒,摩挲着小猴子乱蓬蓬的头发,笑道:“你怎么打的瓦雀?为师可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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