控制了一切。然而,他们其实也只是上层的贵族们养的狗而已。
在呼吸之间,卡里尔闻到了一阵浓郁的铁锈味。这该死的气味弥漫在他的口腔里,使他的舌头好似生锈的五分钱硬币,卡在上下颚之间。
那种黏腻感令他非常厌恶,更令他厌恶的一点在于,他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习惯于这种感觉了。
念及至此,卡里尔扯动嘴角,微笑了一下,双肩自然地放松,下垂,有两抹银色的光在袖口处若隐若现。
下雨了。
是个杀人的好天气。
他一路往前走,走过黑暗的金属桥梁,走过狭窄的棚户区,在经过这里时,他能听见棚户区里的人们在夜晚睡觉时所发出的不安呢喃。
卡里尔面上的笑容开始越变越大,直至成为一个见者心慌的可怖狞笑。皮肤被肌肉硬生生地吊起,牙齿在空气中轻微地摩擦。
受苦的人,沉沦的人,被压迫的人。就连在睡梦之中,也只敢小声地咒骂。
有毒的化学物质在空气里弥漫,吞噬着这些穷苦劳工们的肺,心,身体。
它也吞噬他们的感情,吞噬他们的一切。而始作俑者却在自己精致的家中坐享一切,甚至不必亲眼见到被压榨者的死亡。
这一切并不公平,不是吗?
卡里尔继续走,约莫半小时后,他轻巧地翻过高耸的围墙,来到了一间教堂门前。
在低垂的夜幕与有毒的酸雨之中,它是如此阴森。两只石像鬼在尖顶与彩绘玻璃窗旁凝视着他。雨滴垂直落地,砸的粉碎。
“晚上好啊。”
卡里尔轻声问候。他的诺斯特拉莫语在雨幕所激起的潮湿臭气里嘶嘶作响。
他迈动步伐,向前走去,姿态已经和在大街上行走时大不相同了。皮靴触及地面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,速度快的也惊人,比起行走,倒更像是在滑行。
就这样,卡里尔来到了教堂的侧门前,将手放上了把手,在半个呼吸之后,这扇沉重且被反锁的金属大门自发地打开了,而卡里尔甚至没有推门。
他微微一笑,眼中有深寒的蓝光一闪即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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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科尔帕那帮人交上来的钱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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