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了坐在软塌上的母女俩。
除了临安的一位贴身宫女,屋内没有旁人。
陈太妃一如既往的美丽,繁复的发髻间,插着华美的头饰,穿着裁剪合身做工精细的锦衣,四十多的年纪,眼角有着浅浅的鱼尾纹,但无损姿容。
反而有着特别的,难以描述的魅力。
正因为有这样的颜值,才能生出内媚多情的临安,永兴的外表也不错。
临安一身绣金线红裙,华美矜贵,鹅蛋脸端庄,但桃花眸妩媚多情,打扮精致华贵,满室生辉。
母女俩眼圈都是红的,似乎大哭一场。
看见许七安进来,陈太妃眼里闪过恨意,临安则是委屈和痛苦,软绵绵的看他一眼,眼眶湿润的别过头去。
“见过太妃。”
许七安作揖行礼。
“不敢当!”陈太妃深吸一口气,冷着脸,淡淡道:
“许银锣傲视中原,一言可主宰皇权更替,本官只是一介女流,担不起许银锣此等大礼。”
“太妃找我何事?”许七安直言了当的问。
陈太妃没说话,看了一眼临安。
临安抿着嘴,一言不发。
陈太妃眼神骤然锐利,恶狠狠的瞪着她,临安眼泪“唰”的涌出来,抽泣道:
“宁宴,你,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皇帝哥哥。”
泪珠啪嗒啪嗒的滚落。
她就像被挚爱之人背叛、抛弃的小女孩,除了无力哭泣,没有任何办法,柔弱可怜。
陈太妃也跟着哭了起来,捏着手帕一边哭,一边擦拭眼泪:
“你当年还是一个铜锣的时候,临安掏心掏肺的待你,替你向先帝求情,金银丹药,能给的就不吝啬,本宫还记得她向先帝求丹给你疗伤时的情景。
“谁曾想,一转眼,你便这般待她,你许家当初也是有过窘迫之时,现在你出人头地了,便把当初真心待你的人弃如敝履。你的心是铁石不成?”
临安一听,愈发的心如刀绞。
陈太妃哭泣道:
“本宫知道永兴大势已去,也不奢求什么,只念你看在临安的份上,让我们母子俩离开吧。本宫知道,你会说自己能看好永兴,保他一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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