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赞道:
“大爷好酒力。”
说着,芷兰突然向谢金印扑去,碰倒了酒壶,酒把船板都弄湿了。
一股浓郁幽香自芷兰身上传出,她伸出玉手把灯蕊捻熄了,谢金印不自觉地和她做出那
没有真爱的男女之事。
夜渐阑,月影偏斜,银光悄悄地自篷窗洒了进来。芷兰蓬散着秀发,生似要把谢金印捏
死似的,在下面咬他的肩膀,扼住他的颈子,谢金印喘息着,呻吟首,好像一个即将在水里
溺死的人。芷兰双手拢着谢金印的身体,紧紧地抱住他,篷里洋溢着一种生死搏斗的气氛。
在那混合着快乐与痛苦的重压下,另有一股令人战栗的压力阵阵逼至。谢金印忽然感觉
到一种紧迫而来的危险——这是他天生潜在的敏锐察觉本能——他一把推开芷兰,从她的身
上横跨过去,抓住放在桌上的长剑!
“呛”!
谢金印剑子迅即出匣,黑暗中闪过一道剑光,布帘平空掀起,一个汉子慌忙往外面退了
出去。
谢金印迅速将衣服披好,一拧身,随后追出,只见船头端端立着那榜人!
榜人此际已摘去头上竹笠,露出一张粗扩的面孔,但见他年约三旬,面上髭须横生,左
眉角有刀疤,手里持着一只长达四尺的木桨。
谢全印冷冷道:
“嘿,果然是你!”
那“榜人”道:
“是我!姓谢的,咱们在王屋有过一面之缘。”
谢金印沉声道:
“乔如山,你号称关中第一剑手,某家却记不得与你有何过节,你为何要偷袭某家?”
那乔如山道:
“阁下与乔某例说不上有什么过节,但与芷兰嘛……哼哼……”
谢金印怦然心动,道:
“说下去——”
乔如山道:
“还记得太昭堡主赵飞星么?他年毙命在你的剑下,芷兰就是赵堡主的千金!……”
芷兰!赵芷兰!他早该想到的。谢金印并不健忘,他在去春确曾杀死赵飞星—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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