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棋一局,而常置酒一壶。以吾一翁,老于此五物之间,是岂不为六一乎?”
此前,他是终南国公认的清辩第一人,儒道之辩定下后,她和林文若都曾携重礼,上门求他出山,只是都被他婉拒。
后来国君亲自登门请他做清辩裁判,听闻是他欠皇族一个人情,于是便施然应许。
“人齐了吗。”
六一居士问道。
“居士,已经人齐,可以开始了。”
林文若与清净子皆恭敬道。
六一居士闻言看了眼身前二人,见他们表情决然,便也不劝。
他灌了口酒,嘴里嘟囔了几句,转头大声道:
“今日儒道之辩的规则,早已公示,老朽便不再赘述,只是再问你们二人,胜负赌注分别为何?要知,此事一旦定下,在现场众人,终南十万国人与老朽的见证下,便绝对不能违背。”
老者的声音传遍全场,亦与画面一起,通过那只镜花水月白璃碗传到满城百姓面前。
此言过后,全场肃穆无声。
清净子与林文若对视一眼,上前一步,大声道:“冲虚观赌上终南国教之位,如果输了,那自今日起,本观道士便永不踏足终南国朝堂,决不参与终南国事,另外,太白山下所有的道观土地,愿意尽数交给兰溪林氏。”
言罢,全场寂静无声。
有人暗中感慨,这个林文若竟然能把冲虚观逼到这种程度,这可是在终南山扎根上千年的冲虚观啦,终南国还未立国,就在此立观的存在。
林文若上前一步,面对当下所有看客,行了一礼,朗声道:“兰溪林氏愿意赌上在终南国的所有财产土地,祖辈七百来的所有基业皆在其中,若是输了,我兰溪林氏摘取‘兰溪’二字,自终南国迁出,林氏子弟再也不踏入终南国一步!并且……”
此刻被全场注视的欣长儒生表情平静。
“并且青迟自缢于太白山下。”
他的声音在说经台回荡,全场更加肃穆了。
某个紫衣道姑,扬起下巴,嘴唇紧抿,死死盯着那个表情平静,字文若,名青迟的儒生。
清净子嘴角一撇。就像你那个不自量力的爹一样?
不远处,赵戎眉头紧锁,目光迅速从清净子身上的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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