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他之前一直瞧不起的书生,表情有些不可思议之色。
清净子突然产生了一种庆幸感。
幸亏第二场没有让清元子选择这个赵子瑜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!
此时,台上二人的争斗逐渐白热化。
赵戎一直紧抓“无为,而无不为”的观点,认为君子用“无为而治”的方针治国,不主动挑起战事,国家没有灾异,百姓就自然会富裕起来。
治国的君子没有欲望,百姓就自然会淳朴。
并且言明“治大国若烹小鲜”,不要一下锅就动铲子翻搅,否则肉就要碎烂。引申开来是说,治理一个大的国家,就是不要扰民,不要烦杂,不要朝令夕改。
简而言之,只有无为,才能无所不为。
而陶渊然则极力反对,认为“无为之治”的前提,是官吏与百姓们都自觉遵守,或者反智,使国人愚蠢和无欲,宛若羔羊般听从统治者指挥,否则“无为”就是没有作为,国家会愈来愈乱。
这些前提都是理想化的,所以是不成立的。
并且他认为君子治国,必须要有所作为,即“有为”,一定要站出来做些什么,不管结果是好是坏,都必须有所为。
赵戎一手握拳撑在腿上,一手持玉横放腹前,目光专注,言之灼灼。
清辩开始时,就一直转动念珠的陶渊然,已经停止了手上动作,神色愈加认真的注视着眼前儒生。
二人皆巧舌如簧,言语激烈,谁也不让丝毫。
赵戎:“处无为之事,行不言之教,不欲以静,天下将自定”
陶渊然:“汝如何行之?”
赵戎:“圣人曰,虚其心,实其腹,弱其志,强其骨。上如标枝,民如野鹿。”
陶渊然:“依汝所做,无父无君,是禽兽也!天下大乱,自汝始之!”
此后,形势突然发生了转折!
台下的林文若眉头拧起,看着台上,得势后咄咄逼人的陶渊然,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陶渊然语气灼灼,“汝曰,无为而无不为,后其身而身先;又曰夫惟弗居,是以不去。此乃完全在人事利害得失上着眼,完全在应付权谋上打算也。”
又道:“乃始转尚实际功利,重权术,迹近欺诈,彼乃把握自然而玩弄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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