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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哪个一同倚坐?明月、清风、我或他。
遇见了知音,有唱自然有和,你奏琴,那么我就作诗。
你知道吗?自从认识,那亭外清风、山间明月的享受,自然是你我各一半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诗笺依旧静静躺在书桌上,那轮明月等来了另一轮明月的月光。
只是桌前已经无人。
他又去了院子后的那片花林。
蹲在了那颗系着红绳的树下,他低着头,将两壶桂花酿合葬。
在终南国,有个古老的习俗,年轻男女订婚之时,会各自在两颗桂花树上系上红绳,在树下埋一坛桂花酿。
这两颗桂花树往后便不能再采。
若是有情人未成眷属,或婚后和离,那红绳便要解下。
若二人幸福美满,花好月圆,那红绳便永不能解。
桂花酿也要一直埋下,就给后人。
他的手掌沾满泥土。
缠绕的布巾又逐渐湿润。
那夜,在太白山上,同样是一片花林中。
在那颗依旧系着红绳却又挂上三尺白绫的树下。
有一袭紫衣。
她问他。
那一日,他对冲虚观发难。
但为何要将她的嫁妆丢下?
为何不将她先娶回家?
她说她其实愿意。
他没有回答。
————
“苏小小,你帮本公子保管的荷包和香囊呢?”
“赵戎,这儿好热闹啦,我们到哪了?”
“别打岔,那些仰慕我容颜与才华的姑娘们,送我的荷包和香囊呢?”
赵戎板着脸,盯着东张西望的苏小小。
“唔,小小看看,呀!去哪了?小小记得就是放在了书箱里的,怎么不见了?哎呀,到底去哪了,那天离开前,我就是和书箱放在一起的……”
苏小小歪了歪头,忽然捂嘴,一边惊讶的嘀咕着,一边翻起了她的小书箱,“香囊,荷包,你们别躲了……”
赵戎眼皮跳了跳。
苏小小悄悄瞟了眼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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