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,这话我不喜欢重复。”
“你的命是我给的。”严大强木木愣愣,语调也平缓,说的话倒是理直气壮。
严谨心下冷笑,“十岁那年,我还给你了,忘了吗?为了给你两个儿子找吃的,你带着十岁的我上山当诱饵,捉野猪,野猪没捉到,自己扭伤了脚,当时就把我扔了出去,自己逃命走了,你的命,我还了。”
这事大家伙可真不知道,看严大强的眼神越渐诡异,没看出来啊,竟还是个心狠的。有了后娘就有后爹,他们理解,可这完全不把自家儿子当回事的,可真是少见。这不是亲子,是仇人吧?
季慧芳嗷的一声就扑了过去,挠了严大强一脸血,气得双眼通红,“我道向来懂事的小谨怎么可能偷偷上山,弄得只剩一口气逃回来,原来是你这个畜生害的。老娘今天要撕了你。”
说着又要扑过去,周琴赶忙拉住婆婆,先说事,再动手啊。
严大智满眼失望,质问严大强,“小谨说的是真的?”
严大强唯唯诺诺,说的话是真气人,“他现在不活得好好的。”
严大智那个气啊,拳头都握起来了,终是没有挥下去,他不想脏了自己的手,只是往后,怕是再也不会抱希望了。
师墨看着毫不在意的男人,心口犯疼,小时候的他,也曾幻想过父爱吧,被一次次失望折磨得失去了期待,只剩麻木了。
严大强,很好,你在乎什么,就得失去什么,才能让我泄愤啊。
严谨神情始终不变,“不管你承不承认,我都把命还给你了,从小没有吃过你一粒粮,自然也不欠物,甚至,那些年我挣的工分,进了你的口袋,算起来,是你欠我,但我不打算要了。现在,你们最好自己离开,别逼我动手。”
严大强垂着脑袋不说话了,朱桂花福至心灵,猛然蹿出来,扑向严谨,“贱人生的贱种,养不熟的白眼狼,老娘管你什么狗屁命不命,这房子住定了,有本事你就弄死老娘丢出去,要不然就和小娼妇生的小野种全部滚蛋。”
师墨精神力往她脚腕一刺,严谨往旁边一躲,朱桂花直直的往下扑去,脸朝着石头砸去,顿时满脸的血,牙掉了,鼻子断了,脸擦烂了。
朱桂花她好似打了鸡血,不知疼一般,翻身起来又朝严谨扑。
严谨一脚踹向严爱国。
这一脚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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